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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馬友寧所開業的承晉診所,在這市場邊他頂下一間一二樓的房子,一樓是診間和注射室,而二樓是醫師的辦公室和他的小套房。馬友寧的老家在高雄,平常很少回家,只在逢年過節才回家一趟,他的生活就圍繞這小小的一二樓之間。這時候,馬友寧在二樓辦公室裡面翻著畫冊,從他拿到了內科專科醫師執照以後,就自行在外面開業,就是一般俗稱的開業醫師。他的診所從週一到週五每天有三個門診時間,因為病患頗多,所以從三年前開始,他找了學弟金玟成來幫忙分攤一點門診時間。這天下午剛好是自己沒有門診的時間,他利用時間在這裡稍微『惡補』一下關於米勒的一些生平事蹟及畫作中的涵義。


「尚-法蘭斯瓦.米勒被公認為十九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米勒於1814年出生在法國諾曼地瑟堡附近一個叫做格賀維勒(Gréville)的小村莊,務農的雙親並不富裕,但卻不乏文化素養。受到熱愛繪畫之天性的驅使,他年紀輕輕就到瑟堡學習素描和繪畫。」馬友寧仔細翻著畫冊,然後熟悉一下米勒的生平事蹟。


「叩叩!」清脆的兩聲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


「請進,」馬友寧把畫冊放在桌上,抬頭望著門口。


「 馬 醫師,」 李 君怡走了進來,她手上拿著一疊資料。「這是上個月健保局要我們提出申覆的案子,我已經處理過了,你可以看一下嗎?」


「好呀,」馬友寧接過她手上的資料然後仔細看著。


君怡是在八年前來到了馬友寧的診所,那時候馬友寧剛從醫院離開要到外面自行開業,而 李 君怡也因為前一個診所換了老闆做不習慣,所以到他的診所來求職。 李 君怡的能力很好,從診所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替馬友寧打理的服服貼貼的,甚至連馬友寧每天的三餐也都是她在打理的。


這時候她瞄到馬友寧桌上的畫冊,心想:『咦, 馬 醫師什麼時候也學人家看起畫來啦?』


OK.很好,應該沒有問題了吧。」馬友寧在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李護士,那就麻煩妳幫我寄過去健保局囉。」


「好的。」 李 君怡接過資料然後開口問:「 馬 醫師,你想去看米勒的畫展呀?」


「喔,這個呀。」馬友寧拿起畫冊,「無聊嘛,就隨便看看。」


「米勒的畫很有名欸,只可惜我都不懂那些畫有什麼涵義。」 李 君怡搖搖頭,「聽說這次來台灣的兩幅畫還有些小故事喔。」


「小故事?」馬友寧看著她有點好奇的問:「什麼樣的小故事?」


「就拿晚禱這幅畫來說,據說當時米勒剛畫好畫的時候並沒有那個小教堂,本來取名也不叫晚禱,而是叫馬鈴薯欠收。」 李 君怡細細的說著:「米勒要表達的是農民辛勤耕耘卻只換來微薄收入的心酸。但是後來來看畫的人都感受到他強烈的宗教氣氛,所以米勒才補畫上小教堂跟著改名叫晚禱。」


「但是這畫冊裡面好像不是這麼說的欸,」馬友寧即忙翻到其中一頁,「米勒本人曾經表示過這幅畫的出發點是其童年記憶。晚禱是獻給聖母瑪莉亞的宗教儀式,每天傍晚教堂會敲晚禱鐘,三聲短響後接著一連串鐘響,通知信徒們誦唸晚禱經文。他在畫《晚禱》的時候,想到小時候一家人在田裡耕作,米勒的祖母每次聽到晚禱的鐘聲,一定會叫全部的人停下工作,脫下帽子,虔誠地為亡魂誦唸晚禱經文。」


「真的嗎?關於這個傳聞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李 君怡不好意思的說:「說不定我聽來的這件事情是錯誤的。」


「沒關係,有時候就會有些人喜歡攀鑿附會一下。」馬友寧闔上畫冊,「米勒這麼有名,也難怪有人會有各種不同的說法。」


「 那馬 醫師有打算要去看這個展覽嗎?」


馬友寧點點頭,「有呀,這個星期六我已經約好人要一起去看。」


『已經約人了呀!』 李 君怡有點扼脕,早知道就早一點開口約他了。


「李護士。」另一名護士林曼葳走到辦公室門口。


「喔,小林,什麼事?」 李 君怡轉過頭望著林曼葳。


「 金 醫師找不到耳鏡,要我來問妳耳鏡放在哪裡?」林曼葳有點著急的看著她。


「喔,耳鏡呀,前幾天 馬 醫師說使用起來有點怪怪的,鏡頭不大清晰。我昨天讓廠商拿回去修理了。廠商有借我一隻新的試用品,我放在第二診間了,我去拿給妳。」 李 君怡回過頭對馬友寧說:「 馬 醫師,那我先去忙了。」


OK。」馬友寧對她揮揮手。


君怡就跟著林曼葳一起走到樓下去忙了。


「馬鈴薯欠收?」馬友寧搖搖頭繼續翻著畫冊,「還真是有趣,還好沒叫這個怪名字,不然這幅畫應該就不那麼有名了。」


他心情極佳的吹著口哨然後繼續翻著畫冊,腦海中開始描繪著星期六的約會,只要想到要跟美麗的佳人一起共度周末就很開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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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緹語錄


徐志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小緹:悄然的我來了,帶來我的最愛,用盡全力寫下,願你喜愛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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