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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清朝康熙15年,康熙皇帝玄燁二十三歲,年輕有為的皇帝。這一年蒙古的科爾沁部盟的吳克善王爺,將他的孫女海爾嘉格格嫁入皇室,同為博爾濟吉特氏的孝莊太皇太后心中甚是歡喜。海爾嘉年方十八,知書達禮,一入宮便被封為德妃,居景仁宮。因為德妃知進退且個性溫和,故康熙和孝莊太皇太后都十分疼愛他。而關於新月格格和翰瑋王爺的愛情故事則要從到科爾沁迎親說起。翰瑋王爺是康熙的五弟,他才一落地,額娘瑜妃就因難產過世,自小便由佟妃撫養和康熙一同長大。這次的迎親隊便由康熙欽點翰瑋領軍,前往科爾沁迎娶海爾嘉格格入宮。


這一天迎親隊伍到達蒙谷而河,只要一渡過這條科爾沁的母親河,就將到達科爾沁部盟。翰瑋坐在馬騎上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在他身後的是他的隨從,達善。


達善看見了不遠處水光潾潾,輕夾馬肚挨到翰偉的身邊開口說:「王爺,蒙谷而河到了,待會兒要不要歇一歇腳。」


「這裡離科爾沁部盟還有多遠?」翰瑋輕拉韁繩停下馬的腳步。


「稟王爺,大約再十五里路吧!」達善跟著停下,並且跳下馬雙手做揖的回答著。


「那就在前面歇一歇吧!從早上出發到現在都沒歇息過我想大家都累了吧,待會就在河邊歇歇腳喝喝水。就休息一刻鐘吧!」翰瑋自馬上跳了下來,他已經看見蒙古而河的岸邊。他把手上的韁繩交給達善然後交待他:「告訴各位弟兄下來歇歇吧!」


「是!」達善恭敬一揖,然後轉身對後面的官兵們說:「王爺有令,前面河邊歇息一刻鐘。」


翰瑋走到河邊用手捧起河水撥在臉上,他看著這條河流雖不似長江黃河般浩蕩。但是,在沙漠戈壁中實為一不可缺乏的綠洲,也難怪科爾沁會稱它為母親河。


突然,有一陣笛葉聲傳來,笛聲中帶有一絲絲離愁哀怨,翰瑋好奇的尋覓著笛聲的來源。在河畔的另一邊有一個身穿白色衣裝的姑娘,她手中正捏著一片葉子,正對著河面訴說著她的心事,她是吳克善王爺最小的孫女新月格格。新月,今年十六歲,她是海爾嘉的妹妹。她正因為姐姐即將遠嫁他方而獨自惆悵著,她停下了吹奏,凝視遠方,她正在想大清國在很遙遠的地方吧。姐姐一下子要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否她們姊妹兩從此以後再也見不著了面?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折好的紙船,在上面放了封信,然後她把紙船放進了河水中。


「船兒呀!船兒!請你把我的話都帶給長生天吧!讓長生天保佑姐姐,讓我在姐姐的婚禮上忘記悲傷和哭泣,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大清國的皇帝。」新月邊說著邊看著紙船飄遠了,她起身然後走進正在河邊喝水的馬旁,拉著韁繩慢慢的走開了。河岸邊的另一邊,翰瑋走近岸邊,新月放下河的那只紙船漂到他的眼前。他渡下水把船澇了起來,紙船上還有一個折好的字條。他把字條展開,一手娟秀的字體映入他的眼簾。


『祈求長生天庇護蒙古科爾沁旗海爾嘉格格入清平安。』


翰瑋讀著新月所寫下的手籤,從中得知了她心中所悲傷的事情,也好奇著她的身分。「她是科爾沁部盟的女眷嗎?還是海爾嘉格格的侍女?但是見她的穿著不俗,應該也是貴族吧!」翰瑋手握著她的便籤,此時達善走了過來,喚了聲:「王爺,一刻鐘到了,大夥都整隊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就可以出發了。」翰瑋把新月的手籤收進懷中,然後抬起頭對達善說:「傳我的命令,向科爾沁出發吧!」


 


入夜後,天上掛著一彎新月。科爾沁部落裡,大帳前升起營火一群人正在替遠從大清國來此迎親的翰瑋王爺接塵。吳克善王爺坐在主位上,他的左邊坐著翰瑋王爺,右邊則坐著他的兒子葛木合也就是海爾嘉的父親。營火前正有群美女跳著舞替他們助興著,吳克善拿起他的酒杯向翰瑋敬酒。


「王爺,吳克善敬您一杯。這一路上辛苦了,來!乾了這一杯。」


「不敢當,論起輩分,我還得尊稱您一聲舅爺爺。」翰瑋趕緊端起酒杯仰頭喝乾杯中物,之後繼續說:「出發前,太皇太后特別叮囑我向您問一聲安,希望舅爺爺身體安康。」


「哈哈哈!想不到我都這把老骨頭還有人關心我。」吳克善放下杯子,仔細的端詳起他面前這一個年輕人,試探的問:「不知道太皇太后她還好嗎?身體吉祥嗎?」


「皇祖母身體都好,舅爺爺您放心吧!」翰瑋的目光落到一位妙齡少女身上,只見那名少女走近他們,並對著吳克善微微屈著身子。


「新月給爺爺請安。」


「新月呀!怎麼這麼晚才來,來!坐到我身邊來。」吳克善最疼愛這個小孫女,因為她年紀最小,加上如果海爾嘉出嫁後,就只剩下這個孫女在身邊了。他替翰瑋引見著:「這是大清國的翰瑋王爺,他是奉康熙皇帝的命令來迎娶妳姐姐入宮的。王爺這是我的小孫女,新月。」


「新月給王爺請安。」新月低著頭行了個禮。


「格格多禮了。」在新月抬起頭的時候翰瑋認出她就是白天在河畔吹葉笛的女子。他仔細的看著她,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眉宇之間有股憂傷盤據,看來她還在傷心著吧。


「小月牙兒,妳怎麼不待在妳姐姐營帳裡面,自己一個人跑這來啦?」葛木合好奇的問著,平常她們姊妹倆總是膩在一起焦孟不分的。


「我覺得悶的慌,所以出來透透氣。」新月一見到姐姐就想到要分開,心裡就開始難過,所以索性出來走走。「額娘陪著姐姐呢,她們正說著話呢。」


「小月牙兒,妳的心裡頭好受些沒?這幾天爺爺見妳沒以前那麼笑顏常開了,心裡頭還在難過嗎?」吳克善輕撫著她的頭,接著說:「妳可別怪爺爺呀!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總有那麼一天,我也是得把我的小月牙兒嫁出去呀。」


「不!月牙兒不要嫁!月牙兒要永遠和爺爺在一起!」新月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著。


「傻月牙兒,爺爺的永遠已經所剩不多了,妳的永遠還遠著呢。妳放心吧,爺爺一定給妳找個乘龍快婿,讓他疼愛妳一輩子。」吳克善安慰著她,然後輕輕拍拍她的手臂說:「今天有客人在,別鬧小孩子脾氣了。」


「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嘛!」新月嘟嚷著,此時她看了翰瑋一眼發覺他正盯著她瞧,兩人正好兩目對望,新月對翰瑋微微笑了一下。


此時,樂聲大作,一群男女正圍著營火跳著舞蹈。


「爺爺,今天大夥這麼開心讓新月給您跳支舞,助助興吧。」新月起身加入那群男女跳了起來。


火光中,一身白色衣裝的新月在這群舞者中更加顯眼,她隨著音樂舞動著身軀,音感極佳。翰瑋看著看著竟覺得新月正對著自己笑。


「王爺,這是我們科爾沁的迎賓舞,每當有貴客到了我們部落都會表演給客人欣賞。」葛木合跟翰瑋解釋著。


「我在北京時就已經聽說,蒙古的科爾沁旗出美女。今日到了貴寶地,發現此話真是不假呀。」翰瑋真心的讚嘆著。


「是呀!我們這裡流傳著一句話,科爾沁的女兒是蒙古草原上最美麗的花朵了。無論是喀爾喀還是察哈爾的女人都是望塵莫及呀!」


「是呀!我同意您的話。」翰瑋已經喝了不少酒,在微醺的狀態下隔著火光看著翩翩起舞的新月,他似乎看到了新月正盯著自己瞧。


而一旁的吳克善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心中正打著如意算盤,一直以來科爾沁是以政治聯姻來換取大清國在軍事防備上的援助。所以,他才會捨得把自己鍾愛的孫女遠嫁到大清國去,而海爾嘉嫁了以後,就輪到新月。現在新月已經十六歲了,也是時候替她尋覓如意 郎 君。眼前這個小夥子,雖不是皇帝,但也是個王爺。如果新月可以嫁給他,也是個正福晉,也可享盡一生的榮華富貴呀。吳克善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在他的心目中一樁政治聯姻即將成形。然而他一定想不到,整件事情的發展遠遠不在他的掌控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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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緹語錄


徐志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小緹:悄然的我來了,帶來我的最愛,用盡全力寫下,願你喜愛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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