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一個人被關在女監裡,她窩在角落望著窗外的月亮,好冷呀!她拉緊身上的單薄衣物,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她自小便被爺爺捧在手心裡長大,像這般坐牢的經驗還是第一次呢!


不知道翰瑋王爺怎麼樣?她望著窗外的彎彎明月,心思都跑到翰瑋的身上。


「格格!」牢裡的守衛送來一件棉被,「這輩子是太皇太后命人送來的。」守衛將門打開放下被子後說:「格格,蓋著被身子會暖些。奴才告退。」


守衛將門上好鎖後恭敬的離開,新月走過去將被子打開披在身上取暖。


「姑祖母!」新月想著太皇太后的好,不知不覺落下滴淚來,「新月辜負您的期望了!」她擦擦臉上的淚水,雖然身陷囹圄但是她仍擔心和郁秀的安危。只怕她跑的不夠遠,讓人逮住了那麼這一切可就都白費了!如果明天上堂審訊,自己


又該如何認下所有罪名!


監牢的另一頭是男監,翰瑋一樣收到了一件被子,也是太皇太后命人送來的。他望著窗外的月色,思考著受審時該怎麼說才能讓新月的罪小一點。怎麼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個田地?他一心想替新月脫罪,至於他自己無所謂了。就算被判斬立決,只要新月沒事都無所謂。


月光下,被囚禁在同一座大牢中卻分隔兩處的兩人,身上蓋的是最疼愛他們的太皇太后送來的被子,但心裡想的是卻都該如何替對方脫罪。


 


隔日,康熙皇下了早朝後夥同刑部尚書納蘭光以及蘇克撒哈到了大牢內,準備審訊這宗私縱死囚的案件。


康熙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他的右邊坐著蘇克撒哈,左邊則是納蘭光。此時守衛將翰瑋帶了進來,翰瑋一見康熙便跪下高呼萬歲。


「罪臣翰瑋給皇上請安,願皇上吉祥。」翰瑋跪下後把頭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翰瑋,你可知身犯何罪呀?」康熙閉著眼睛緩慢的問著。


「稟皇上,罪臣私放死囚已犯下滔天大罪,罪臣不敢求皇上開恩。但請皇上放過不相干的人,切勿殃及無辜。這件事和新月格格一點干係都沒有,望皇上明察。」翰瑋準備擔下所有罪名。


康熙輕輕揉揉額頭後說:「納蘭光,你接著問吧!」


「是,皇上。」納蘭光讓堂下的守衛拿出羊皮後說:「你口口聲聲說此事和新月格格無關,那麼羊皮是你從何得來?」


翰瑋為之一怔,但是他腦筋動的快,只見他深呼吸後說:「那是罪臣從回疆帶回來的,因為回人用它來渡河,罪臣覺著有趣就帶兩只回來。」


康熙接口說:「你私放死囚和郁秀是因為兒女私情嗎?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罪臣愚昧,恕罪臣無法回答皇上!」翰瑋把頭磕在地上不回答。


「大膽!」蘇克撒哈怒斥道:「皇上在問你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且慢!別問了。」康熙揮揮手後說:「押他回牢吧!」


「皇上,你定我的罪吧!別聽新月格格說的!她只是想保護我!他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皇上!皇上!」翰瑋邊走邊求情,直到人消失了還是不停說著。


康熙沉默了許久不說話,此時蘇克撒哈開口問:「皇上,跟著是不是該審新月格格了?」


「夠了!」康熙沉著臉說:「夠了!你還想要審什麼!」


「皇上,恕臣直言!」蘇克撒哈明白新月是寵妃德貴妃的妹妹,如今自己的女兒失寵,要想翻身必定得要重重的打擊德貴妃。眼下便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他怎能放過?


「皇上,難道不想聽聽新月格格的供詞嗎?」蘇克撒哈追問著。


「夠了!」康熙生氣的說:「朕今天不想再審問下去了!」


「皇上,此舉實在不妥呀!應該儘快將事情跳查個水落石出才是呀!」蘇克撒哈繼續建言著。


「皇上,微臣認為應該審問一下新月格格,以便辨識他們兩個人供詞是否一致?」納蘭光也贊成蘇克撒哈的看法。


「那你們審吧!」康熙站起身子賭氣的說:「朕不審了!」


「皇上!」蘇克撒哈明白皇上心中的猶豫,「微臣該死!」


康熙低頭思考之後說:「這樣吧!派去追拿叛逆和郁秀的追兵都還沒有回報消息,如果十天後還是沒有追拿到和郁秀的消息,這件案子就交給納蘭光全權負責。到時候就依大清律例定翰瑋和新月的罪。」康熙看了蘇克撒哈一眼後說:「至於蘇克撒哈,你就不用管這件案子了,我相信納蘭光一個人就可以處理的來的。」


納蘭光和蘇克撒哈一起跪下接只說:「臣遵旨。」


康熙強收起心中的怒氣後說:「吳海達,擺駕景仁宮。」


「恭送皇上!」蘇克撒哈和納蘭光跪下宮送聖駕離開。


待康熙離開後,蘇克撒哈起身後對納蘭光說:「納蘭大人,你何時要審問新月格格?我可以在一旁聽聽嗎?」


「蘇大人,皇上說了十天後才把這件案子交給我負責,所以我還不能審問犯人呢!」納蘭光明白蘇克撒哈急著想給新月入罪,他也明白皇上的顧忌是什麼,所以他得順著皇上的意思去做。


「聽起來,納蘭大人是不想繼續審問新月格格了。」蘇克撒哈拱手說:「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不送!」納蘭光也拱起手對他作揖。


蘇克撒哈悻悻然的走了,納蘭光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蘇克撒哈是為了他女兒慧妃失寵被降為貴人的事情想藉機捅德貴妃一刀,看看他女兒慧妃是否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惜他那一點點心機早被皇上看穿,所以才把這件案子交給他。只是於情於禮於法,他該怎麼判才是面面俱到?又該如何拿捏?這才是難處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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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緹語錄


徐志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小緹:悄然的我來了,帶來我的最愛,用盡全力寫下,願你喜愛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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