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姐姐的情緒已經穩定,人也清醒多了,只是……」托雷欲言又止的似乎不敢說下去。
「只是怎麼了?」康熙追問著。
「微臣不敢說。」托雷跪了下去後說:「微臣怕自己情不自禁,萬一言語衝撞了皇上......」
「朕准你說,你別怕,就說吧。」康熙示意要他說下去。
「姐姐說她怨皇上已經忘了她這個舊人,懷中擁著新人只知新人好,卻忘了昔日舊人的金屋藏嬌之約。」托雷將身子伏地後說:「姐姐還說,也許她將一生終老於此,恐怕到死皇上也都記不起她來。」
「放肆!」吳海達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吳海達,沒關係,讓他說下去。」康熙想知道芮貴人還說了些什麼。
「皇上,微臣斗膽,臣求皇上去看看姐姐吧。微臣不敢奓求皇上接姐姐回宮,但是如果皇上可以見她一面,也許姐姐的心裡面就不會那麼苦了。」托雷磕頭求著。
「你先起來吧!」康熙背對著托雷說:「朕自有分寸。」
「謝皇上。」托雷起身等候吩咐。
康熙嘆了口氣後說:「托雷、吳海達。」
「微臣在。」、「奴才在。」
兩人低頭等候聖命。
「你們在這候著,沒朕的傳喚都不許過來。」康熙說完後便獨自一人走進花園中。
「臣遵旨。」、「奴才遵旨。」托雷和吳海達目送他離開,他們只能守在花園入口處等候。
康熙走近了涼亭,芮貴人繼續彈著琴並沒有發現有人走了過來。突然她停下手來,此時康熙走進亭中。
「怎麼不繼續彈呢?」康熙輕聲問道。
芮貴人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趕緊起身向他請安說道:「皇上吉祥,臣妾不知道皇上來了,未曾起身接駕,請皇上恕罪。」
「快起來吧!」康熙扶她起身,近距離一看才知道芮貴人憔悴許多。
「芮貴人,許久未見,妳的身子可好?」康熙關心的問著。
「回皇上,臣妾…..臣妾很好。」芮貴人聽見皇上還這麼關心自己不禁喜極而泣,她語帶哽咽的說:「謝皇上關心。」
「真的好嗎?」康熙扶著她的肩說:「妳瘦了!也憔悴了許多!」
「皇上!」芮貴人的淚落了下來,「臣妾今日得以和皇上相見,已恍如隔世。如今再得皇上一句安慰,妾身今生何幸,承蒙聖恩垂憐。」
「快起來吧!」康熙站直身看著她緩緩起身,芮貴人一個腳步不穩跌入康熙懷中。
「芮兒!」康熙抱著她看著她,「既然身子好了,怎麼不回宮呢?」
「皇上,」芮貴人勉強自己站直身體後低著頭說:「臣妾自知自己犯下讓您大動怒火的事後,要讓您再接受我已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臣妾選擇繼續留在家裡。就這麼孤獨終老,不求朝朝暮暮,皇上的愛就算是蜻蜓點水,臣妾也甘之如飴。」
「回首遙望蒼穹下,眾世浮沉多無情。嘆我一生獨終老,細雨飄搖雙淚流。」康熙回味起剛剛她所唱的這首辭,「這是妳寫的?」
「這是臣妾的拙作,命名為斷腸辭。」芮貴人看著康熙說:「我明白一定比不上德貴妃吧!」
「又何必一定要和人相比呢?」康熙看著她說:「芮兒,宮裡是妳的家,明天朕就讓內務府派人接妳回宮吧。」
「皇上!」芮貴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儲秀宮太擠了,」康熙握起她的手說:「朕把鐘粹宮賜給妳吧,妳回宮吧。」
「皇上。」芮貴人抱住康熙,留下淚說:「臣妾謝皇上恩典。」
翌日,芮貴人風風光光的返回宮裡,並且住進了被廢黜前的鐘粹宮,雖然她還是貴人身分,但是從這次她風光返回後宮來看,她重返慧妃之位,真是指日可待。
就在芮貴人返回後宮幾日後,雲答應順利在靜心苑中產下小格格,這天小格格被奶娘抱到景仁宮裡,德貴妃和康熙一同逗著她玩。
德貴妃抱著小格格開心的逗著她笑。
康熙以手指輕輕的逗著小格格,他看著德貴妃說:「愛妃,這是朕的第一位格格,是朕的皇長女,朕想給她取個好名字。」
「皇上想給小格格賜個什麼樣的名字。」德貴妃好奇的問著。
「還記得妳懷孕的時候,朕曾經也替妳腹中的孩兒想過一個男名和一個女名。」
康熙停下來想了想後說:「朕記得女名是蘭馨兒是嗎?」
「蘭馨格格。」德貴妃對著小格格一喊,小格格開心的笑了起來。「皇上,你看小格格笑了,似乎她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小蘭馨,妳要快點長大呀!」康熙似乎對這個格格十分疼愛。
「皇上,芮貴人在宮外求見。」吳海達走進來向康熙稟告。
「芮貴人來請安了。」德貴妃將小格格交給奶娘。
「宣吧!」康熙和德貴妃坐直身體,芮貴人在翠兒的扶持下走了進來。她走到康熙及德貴妃的面前跪了下去。
「臣妾向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向德貴妃請安,德貴妃吉祥。」芮貴人低著頭說著。
「起來吧!」康熙朗聲說:「芮貴人妳來的正好,妳來見見小格格,朕已經替她取了名字,她是蘭馨格格。」
奶娘將小格格交給芮貴人,她開心的逗著孩子。
「皇上,小格格好可愛呀!」芮貴人輕輕的搖著她說:「瞧瞧她的小手小腳不停的動著,好活潑呢。」
「可惜小格格的親額娘是雲答應,如今她尚在靜心苑受過,所以朕想替小格格找個額娘,好好撫育她長大。」康熙說出自己的想法。
「皇上,」芮貴人開口說:「不如讓臣妾來吧!」
「芮貴人?」
「皇上,這些年來臣妾一直都想要替您生個孩子,只可惜臣妾的肚子不爭氣。」芮貴人輕輕搖著小格格說:「臣妾和小格格一見如故,就讓臣妾代替雲答應作小格格的額娘吧!我想德貴妃應該也會成全我的。」
「皇上,臣妾有胤祺阿哥、瑾貴人有胤碩阿哥,大概沒法再把其他心思放到小格格身上,既然芮貴人自己請纓願意任小格格的額娘,皇上不如答應了吧。」德貴妃在一旁幫腔著。
「好吧!」康熙朗聲說:「吳海達,傳朕旨意,晉芮貴人為慧嬪,為小格格的額娘,並賜名小格格為蘭馨。」
「謝皇上。」慧嬪跪下叩謝皇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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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緹語錄
徐志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小緹:悄然的我來了,帶來我的最愛,用盡全力寫下,願你喜愛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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