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大學中,李承民在走廊上臨摹模特兒身上的光影變化,遠遠的李建旭停下腳步望著專心的李承民。
『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看看承民了?』李建旭望著神情專注的承民,『什麼時候那個會跟我撒嬌的小男孩居然已經長的這麼高了。』
李建旭在不遠處坐了下來,回憶起上次他們父子倆的口角,他還打了承民一巴掌。『那時候承民一定恨死我了,想不到我居然這麼霸道,一點兒都沒有替他想過。看承民的樣子,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好了。」李承民停下筆滿意的點點頭,跟著就對模特兒說:「辛苦你了,謝謝你。」
模特兒起身動動筋骨後就拿起自己的包包對李承民鞠躬,「你也辛苦了。」
「謝謝你,今天到這裡就行了。」李承民放下炭筆後走過去和模特兒握握手然後送他從另一邊離開。
「下星期見,Byebye。」李承民對他揮揮手轉過身發現了李建旭正坐在走廊的另一邊看著自己。
「爸爸?」李承民有點驚訝,但是隨即又有點害怕。
「承民,我來學校看看你。」李建旭走了過來。
「爸爸,你今天沒有手術嗎?」李承民的話裡有點膽顫心驚的意味。
「沒有,我特地來找你的。」
李承民沒有回話,低著頭走過去收拾自己東西。李建旭跟了過去看著自己兒子剛剛畫的素描,雖然只是用炭筆描繪的圖畫,但是對於光影在人體上的描繪卻是栩栩如生。
「畫的真好。」李建旭忍不住開口讚嘆。
李承民有點訝異的轉過頭望著父親。
「我說的是真的,」李建旭見李承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不相信這是出自他的口中,「承民,你的筆法很細膩,在這幅畫中可以看出來你對於光影的描繪很傳神。」
「爸爸?」
「你可別以為爸爸這隻手只會拿手術刀喔,」李建旭伸出自己的右手,有點感嘆的意味說:「我小時候也是學過素描的。」
李承民驚奇的望著他,聽他繼續往下說。
「我在國小的時候有去畫室學過一段時間的畫,我也畫過一段時間的素描,不過都是靜物素描,像你這種人物素描,爸爸倒是沒有嘗試過。」
「那爸爸後來怎麼不畫了。」
「因為你爺爺希望我專心唸書,以後好考醫學院。」
李承民聽到這裡就不繼續往下問,而是繼續收著自己的東西。
李建旭明白他的心病,於是繼續往下說:「不過現在仔細想想以後,爸爸還真是有點後悔。」
李承民停下手,李建旭便繼續說:「要是當年我繼續學畫畫,那麼到了現在我應該也是一個名揚國際的大畫家了吧。」
李承民抬起頭有點訝異的望著他。
「承民,爸爸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李建旭望著他,「之前爸爸為了自己,任性的要求你跟我一樣去念醫學院,完全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甚至還打了你一巴掌,你一定很恨我吧?」
「爸,我…..」李承民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我是應該要好好的聽你說說自己的理想才對,而不是一昧的要求你往我為你規劃好的道路去走,這樣你根本就不會快樂。」李建旭拿起一枝碳筆,「也許我的承民應該是個拿炭筆的藝術家,而不是個拿手術刀或是聽診器的醫師,只有在這條藝術之路上我的承民才會更加快樂。」
「爸爸。」李承民這才明白他的父親是來跟他和解的,並不是來找他麻煩的。
「好傷腦筋喔,因為我的強脾氣讓你和文靜都吃足了苦頭了吧。」
「不會的爸爸,」李承民搖搖頭,「我的脾氣也很強。」
「廢話,你是我的兒子,自然我的強脾氣就會遺傳給你呀。」
「爸爸,我是你的兒子?」李承民有點訝異,「可是我的血型….」
「承民,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都是我李建旭的兒子。這件事情不會任何事情改變,明白嗎?」李建旭把炭筆放回他的筆盒中然後替他蓋上盒子,「你是我們李家的人,以後不要再問我或是你媽媽這一類的問題,因為無論你怎麼問我跟你媽媽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李建旭把筆盒遞給他。
李承民接過筆盒,明白李建旭是肯定自己的身分。
「走吧,我還想好好的在你們學校裡面走走逛逛,你這個主人要好好給我導覽喔。」李建旭拍拍他的肩膀,「這個畫架讓我幫你揹吧。」李建旭就搶先把畫架給背上肩。
「爸爸,我來揹吧。」李承民想搶下畫架。
「傻瓜,你爸爸我還沒老到背不動這個,走吧。」李建旭走在前面,「帶我去逛逛。」
李承民揹起自己的包跟上李建旭,「那好爸爸,我帶你去我們系上走走,那裡也有我幾件作品。」
「走吧,我已經等不及要好好瞧瞧我寶貝兒子的作品囉。」李建旭搭這李承民的肩膀開心的走著,這對父子的情仇也再這一刻化為煙消雲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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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緹語錄
徐志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小緹:悄然的我來了,帶來我的最愛,用盡全力寫下,願你喜愛我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