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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親王跟福晉趕緊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何必拘泥這些禮節呢。」齊妃看著芸嫻,「芸嫻,一段時間沒見,妳似乎變瘦了?而且氣色也不大好?妳的身體沒甚麼事吧?」


「謝齊妃娘娘關心,芸嫻沒事。」芸嫻欠欠身回禮,「也許是昨夜沒睡好吧。」


「額娘跟三哥是要上哪去呀?」弘曆看著齊妃,「也是要到儲秀宮去嗎?」


「我們是要到永壽宮去跟年貴妃請安,」齊妃笑吟吟的說:「弘時說有段時間沒見年貴妃了,所以今天進宮來看我就順道去永壽宮跟年貴妃請安。」


「四弟是要到儲秀宮跟皇后娘娘請安吧。」弘時看著弘曆,「我昨天已經跟芮兒去過儲秀宮了,還跟皇后娘娘聊了會兒天呢。」


「喔。」弘曆笑著說:「這麼說來,我跟芸嫻還算晚了呢。」


「好啦,弘時,我們也別叨擾弘曆她們夫婦倆,說不定皇后都等急了呢。」齊妃對著芸嫻笑著說:「芸嫻呀,有空就多進宮來探望我們呀,妳也知道深宮裡的日子很無聊的,妳有時間就多進宮陪陪皇后,若是還有時間就到景仁宮來看看我,唔?」


「臣妾知道了,」芸嫻微微欠身,「有時間臣妾一定會多進宮來給各位額娘請安。」


齊妃點點頭,然後就說:「那我跟弘時就先走了。」


「送齊妃娘娘。」弘曆和芸嫻先讓開道讓他們先離開。


齊妃昂著頭和弘時就先走了。


「芸嫻,我們也趕緊走吧,」弘曆轉身往儲秀宮的方向走,「說不定皇額娘真的等急了。」


「是。」芸嫻跟著弘曆趕緊往儲秀宮的方向前進。


而弘時不經意的轉過頭偷偷望了弘曆與芸嫻的身影一眼,馬上就被齊妃看在眼底。


「弘時,人都已經走遠了,還在偷看呀。」齊妃沒好氣的說:「這人都已經進了寶親王府,你還在癡心妄想個什麼勁?」


「看看都不行?」弘時小小聲的說:「額娘,妳為免也太嚴格了吧。」


「幸好今天芮兒沒來,不然你又有一頓苦頭吃了。」


「我只是看看而已,況且說真的兒臣還真是夜夜都想。」弘時有點感嘆的說:「為什麼那時候皇阿瑪把芸嫻指給弘曆,不指婚給我。」


「我就知道都這麼多年了,你的那份念想都沒斷。」齊妃停下腳步看著弘時,「你呀,你可得多想想清楚,芸嫻可是你的弟妹,別說芮兒不肯,額娘也覺得不妥。」


「額娘,妳就從來沒想過嗎?要是妳有個這麼溫柔的媳婦,那不是很好嗎?」


「把你的那些花花腸子給我收好,這些甚麼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忘記吧。」齊妃搖搖手,「你要真想納妾,那麼額娘就在這次的秀女裡面選一個給你。」


「秀女?」弘時有點不以為意,「秀女還不是得讓皇后和年貴妃先揀選過,等輪到孩兒來選還能剩下什麼好貨?」


「你這孩子,」齊妃拍了下他的臂膀,「你還真想再納側室!」齊妃好言勸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芮兒的個性,你又已經有鍾氏和田氏在身邊了,怎麼還不知足呀。」


「額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那麼喜歡鍾氏和田氏,」弘時搖搖頭,「何況芮兒管得那麼嚴,我哪能隨便出門去打野味。」


「那就怪不得你的眼睛都要寶親王的福晉身上轉了。」齊妃對自己兒子的品性還能不了解嗎,「不過,恐怕這次的秀女大選可能會有變呀。」


「有變?」


「嗯。」齊妃點點頭,然後拉著弘時走到一旁去小小聲的說:「我聽你舅舅說,西北的戰事很不妙。」


「西北的戰事?」弘時不懂得看著齊妃,「打戰跟選秀女有甚麼關係?」


「萬一西北傳不出捷報,你阿瑪的心情大概不會好,」齊妃搖搖手,「心情不好,還能有閒情逸致選秀女嗎?」


「可是選秀女可是祖制呀,能說不選就不選嗎?」


「也不是不可能。」齊妃邊走邊說:「傻孩子,你還真不了解你阿瑪呀,」齊妃在手上繞著手絹,「皇上身邊來來去去的妃子也就那麼幾個而已,上次秀女大選,他只要皇后留下兩位答應在宮中,剩下的都送出宮指婚給了其他八旗子弟。」


「難道這不是因為皇阿瑪專寵年貴妃嗎?」弘時有點不懂母親的意思。


「專寵年貴妃是一件事,但是皇上每夜處理各地來的奏摺,都忙到丑時才歇下,而且大都自己獨睡。」齊妃看著弘時,「我就是想不懂你怎麼就跟你阿瑪一點都不像?」


「額娘,你是說兒臣好色嗎?」弘時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算再好色,也會選擇我喜歡的人呀。」


「你不喜歡芮兒嗎?」


「喜歡是喜歡,但是她的氣度太小,又喜歡管我好多事情。」弘時搖搖頭,「比起來,我比較喜歡芸嫻。」


「小點聲。」齊妃看著弘時,「你呀,額娘明白,你當初是先看上富察家的格格,可惜你額娘沒權沒勢,搶不過皇后娘娘。」齊妃的眼神有點怨懟,「要是我是皇后,這富察芸嫻哪還輪得到弘曆,我一定把她搶過來給你。」


「可惜我也只能看著她,偷偷想著。」弘時對芸嫻充滿著想像的美好,也許正是那種得不到的感覺才讓他特別喜歡芸嫻吧。


「想歸想,要想搶,那是不可能的。」齊妃看著弘時,「兒子,既然在這上面你搶輸了弘曆,其他方面你可得加把勁呀。」


「額娘?」弘時皺著眉似乎不懂它的意思。


齊妃小小聲的說:「皇位呀。」


「額娘,你這是……」弘時有點驚恐的看著齊妃,「你是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齊妃搖搖頭,「這件事情我已經放在心裡好多年了,早在我服侍皇上之前,我就已經跟皇后爭得你死我活,之前敬憲皇后歸天,本來我以為我有機會可以晉升,我是不敢奢望可以晉為皇后,但是至少會是個貴妃吧,想不到最後居然是鈕祜祿氏爬上那個位置。」齊妃看著弘時,「想當初,她初入雍親王府,還只是個沒有封號的妾,想不到現在居然爬到我的頭上,上次選秀女的時候我都沒有說上話的份,就只能坐在一旁乾瞪眼。」


「額娘,所以你希望我可以選上太子?」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齊妃替弘時整理衣裝,「兒呀,額娘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你也知道你的五弟弘晝沒有心機成天的玩,早已不是你對手,但是弘曆就不一樣了,他知書達禮,在你皇阿瑪面前很得歡心,你可得要加油呀。」


「兒子明白。」弘時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就好。」齊妃轉身邊走邊說:「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耽誤了時間。」


「是。」弘時跟著齊妃後頭往永壽宮走,但是他心理還在想著芸嫻的身影,早在芸嫻尚未出嫁之時,他就已經聽說察哈爾總管李榮保唯一的女兒出落的是沉魚落雁,而且琴棋書畫皆通。那一年聽說她入選秀女,弘時就想著要與她見上一面,他還記得那時候幾十名秀女跪在儲秀宮的前院,皇后和年貴妃坐在前方,他偷偷躲在一旁的大樹下偷看著,當聽見太監喊著:「富察氏芸嫻。」,趁那時他把芸嫻看得一清二楚。從那一刻,他就對芸嫻一見傾心。無奈,皇阿瑪聽從皇后所言把芸嫻指給了弘曆,而自己娶了那拉芮為妻。


『可惜額娘沒有說話的份,所以才會眼看著芸嫻嫁給四弟。』弘時縱然心中有千般不願,但是也只能看著芸嫻成為寶親王的嫡福晉,『女人我可以讓給四弟,不過,皇位這件事,說甚麼都不能讓了。』弘時心底被齊妃的話激的澎湃異常,此時,他下定決心不能輸給弘曆。也因此,皇宮中一段皇子爭儲的風雲又即將掀起高潮。


 


待續


 


那小緹:循著時光的軌跡,我回到過去


               那時的我不叫宗藍


               我是郡王府裡的芷蘭格格


               因為陰錯陽差,我認識了我今生的最愛


               但是我明白,我不是屬於這個年代的人


               我必須離開這裡


               而我的情卻遺落在,重重深宮之中


               當離別的時刻來


               我的淚水傷心落下,到底我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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