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哥喜歡就多吃一點。」京娘又替他夾了青菜,「別客氣呀。」
「嗯。」趙匡胤開心的點點頭,然後繼續吃著。
京娘的一片心思掛在趙匡胤身上,要是等大哥送我回家以後,大哥就要離去了嗎?那麼我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相見了?
想到這裡,讓京娘有點失望,『真希望這段路途可以走慢一點,讓我跟大哥的相處時間可以再長一點吧。還是跟大哥直說,就說我很喜歡他?』京娘馬上又覺得有點退卻,可是萬一大哥拒絕我呢?
「京娘,妳怎麼啦?」趙匡胤發現京娘似乎都沒有動箸,似乎有什麼心事?「怎麼不吃?」
「噢,大哥。」京娘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會很餓,你吃吧。」
「這樣呀。」趙匡胤不疑有他,於是就繼續動手吃著,「那我可要吃光光了。」
「欸。」京娘望著趙匡胤,一時千頭萬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才好。又擔心如果就這麼開口,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唐突?很輕浮?
「義妹?怎麼啦?」趙匡胤放下碗筷望著京娘,「妳有心事?」
「大哥,我……」京娘遲疑著該怎麼開口才好。
「我們這一路上互相照顧,我們又結拜為異姓兄妹,」趙匡胤微笑望著她,「有心事不妨跟大哥說吧。」
京娘稍稍猶豫之後她望著趙匡胤然後下定決心,她緩緩開口說:「大哥,京娘這一路上承蒙你相救又一路上護送我返回家鄉,京娘心中感激不盡。」
趙匡胤不在意微笑著說:「不過是路見不平,何必介懷。」
「但是大哥,這幾日京娘一直在琢磨件事,甚為苦惱。」京娘望著他,「但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有話就說吧。」
「大哥,我家鄉思想保守,京娘擔心你一路護送我回鄉的事蹟傳出去,京娘恐難在家鄉立足。」京娘有點為難的說:「若是大哥不嫌棄,不如……」
趙匡胤不解的問:「不如如何?」
「不如就讓京娘從此侍奉你左右,成為你的糟糠之妻吧。」京娘羞怯的低下頭,等候著趙匡胤的答案。
「這……」趙匡胤可從來沒想過要有什麼回報,或甚至和京娘締結婚盟,他自問頂天立地,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可是不求任何回報的。
「京娘,妳是不是誤會我了?」趙匡胤委婉的說:「我幫助妳可從沒有想過要妳回報,或是以身相許,純粹是路見不平,鼎力相助而已。」趙匡胤不在意的看著她,「何況我們一路上以兄妹互稱,其實在趙某的心中,妳就像個小妹一樣。」
京娘抬起頭新中五味雜陳望著趙匡胤,原來從頭到尾他都只把自己當成妹妹,自己的一番情意不過是一廂情願呀。
「京娘,妳放心,之後我們還是以兄妹相稱。」趙匡胤趕緊安撫著她,「等妳返鄉後,我也會跟妳父母親解釋清楚的。」
趙匡胤的一番話合情合理,京娘也只能點頭表示接受。
『趙大哥,你的話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我對你的情意卻是如此深重呀。』京娘心中苦澀不堪,但是面對不解風情的趙匡胤,也只能隱藏起那份情意。
隔天,趙匡胤與京娘就起身繼續趕路,他們離開後,打掃僧房的小師父發現趙匡胤房中的牆壁上提有一首詩。
「欲出未出光辣撻,千山萬山如火發,須臾走向天上來,趕卻殘星趕卻月。」
小師父不是很懂得詩中的涵義,但是僧院中的住持師傅看過以後連聲說好,還說此人的胸懷寬闊,絕非池中之物。
這首詩描寫的是旭日即將上昇的那一瞬間情景,將自己比作初昇起的朝陽, 雖不得志卻豪氣萬千,趙匡胤不可能因一時的兒女柔情,而壞了他的鴻鵠之志。
住持師父望著牆上的詩詞,撫著鬍子說:「這首詩可別輕易抹去,他日這作詩之人必成大器。」
趙匡胤與京娘兼程趕路,終於回到京娘的家鄉蒲州解良縣小祥村,京娘的父母親見到京娘安然返鄉,心中自然欣喜萬分。
趙家大哥趙文與趙公留下趙匡胤為之設宴款待,宴席開始之前,趙文來到父親趙公房間商議事情。
「父親大人,我看這趙匡胤送妹子回家,其中一定有所涵義。」
「涵義?」趙公不解望著趙文說:「兒呀,想當日我與京娘到廟觀之中還願,不料遇上盜匪擄走京娘,幸好現在她平安無事的回來,這都仰賴上蒼保佑呀。」
「父親大人,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妹妹被盜匪劫去,乃家門不幸。幸而今日平安跟趙姓大哥回來,但人無利己,准肯早起?必然這趙大哥與妹妹有所私情,否則千里送她歸來,豈無緣故?況且妹妹經過許多風波,又有誰人聘她?依我之見,不如招贅趙匡胤入門,兩全其美,省得傍人議論。」
趙文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趙公有點動搖,雖說京娘說趙匡胤跟她只是兄妹,但是千里相送,兩人之間真沒事是萬幸,若然有事,那京娘以後還能嫁人嗎?
「父親大人!」趙文看父親有點猶豫,急忙又說:「眼下我們先把趙大哥留在家中,但是頂多留到後天,這件事情得快刀斬亂麻呀。」
趙公點點頭然後說:「不急,我讓你母親去探探京娘的口風,說不定趙匡胤已經有娶京娘的意思也不一定。」
於是趙家媽媽就去探探京娘的口風。
趙媽媽到京娘房中,見京娘正在梳妝檯前梳妝,她笑吟吟上前說道:「京娘,這一路上辛苦了,會累嗎?」
「不累,媽媽。」京娘對著母親甜甜一笑,想到可以順利脫險就很開心,她起身拉著母親的手說:「媽媽,這段時間讓妳和父親大人受驚了。」
「平安回來就好。」趙媽媽拉著女兒的手然後小聲的說:「京娘,為娘有句話要問妳,妳可得老實說清,不得隱瞞。」
「媽媽儘管問。」
「妳與那趙匡胤真的結為兄妹?」
「嗯。」
「那麼他護送妳返家,兩地距離這麼遙遠,一路上你們之間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趙媽媽望著京娘,「女兒,媽媽要得是妳一句真心話,妳可別隱瞞媽媽。」
「媽媽,趙大哥一身正氣,正直無私,孩兒與他結為兄妹一路上相互照應,並無逾越之舉,更無調戲之言。」京娘望著母親說:「趙大哥與我之間無苟且之事,請媽媽與父親儘管放心。」
「那就好。」趙媽媽稍稍放心,然後拍拍她的手,「那他住在我們裡這裏的日子,媽媽一定會好好款待他,也好謝過他對我們京娘的大恩大德。」
「媽媽,趙大哥是我的恩人,」京娘感慨的說:「要不是當日有他出手相救,說不定京娘現在已經被歹人玷汙,失了貞節。」
「是呀,如此大恩,我們趙家應該感恩圖報。」趙媽媽知悉女兒心意,「那好,我再讓人去殺隻雞,中午的午宴必讓趙大恩人如沐春風。」
「謝謝媽媽。」京娘歡欣的微笑。
趙媽媽愛膩拍拍京娘的臉頰,「那好,妳先歇一下,午宴的時候我再來叫妳。」
「嗯。」京娘微笑送趙媽媽到房門口,看著母親離去後,她才走回房稍作歇息。
待續
那小緹:
三生三世盟誓約,沒有料到我與弘曆是第二世的重逢
在一次意外中,我回到第一世,成為開啟誓約的起端
那時的我,是五代十國豔冠群芳的花蕊夫人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當誓言支離破碎,我迎向最悲慘的命運
狠心拋下誓言的我,還能周全離開嗎?